这是陆薄言入睡最为困难的一个夜晚。
陆薄言的唇角抽搐了一下。
她浑身一僵,下意识的抓住陆薄言的手:“陆,陆薄言……我,我想去洗澡。”
方法技巧倒是搜出来一堆,但是面对生龙活虎的小龙虾……她要怎么下手?鱼她可以一下子就敲晕,但是小龙虾……不可以吧。
她就是故意的,谁叫他刚才吼他!
如果接下来陆薄言说他们准备要孩子了的话,她已经有对策了两眼一闭,假死。
苏简安一坐下就礼貌的先给唐慧兰盛了碗汤,又自然而然的拿过陆薄言的汤碗盛满:“喝汤。”
陆薄言的动作顿了一下,给她贴上一片新药:“简安,往后不要再提离婚的事情。”
苏简安突然觉得,陆薄言是一个成功网住了猎物的猎人,他温柔地看着他的小猎物,并不是想放了它,而是在寻思着用什么方法才能一次性把小猎物吃干抹净……
这下,苏媛媛辛辛苦苦营造的楚楚可怜的受害者形象,一下子崩塌了。
电瓶车缓缓在车道的绿荫下穿行,偶尔有几缕浅金色的阳光从脸上掠过去,吹来的微风中已经没有了春末的寒意,这座城市终于有了夏的气息。
说完他就迈步下楼,苏简安没看见他唇角的那抹浅笑。
虽是这么说,但还是减轻了手上的力度,苏简安这才发现他们的距离很近很近,他熟悉的气息又萦绕在她的鼻息间。
迷糊中,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停在床边,温暖干燥的掌心覆上她的额头,她知道是谁,闭着眼睛笑了起来:“我没有发烧,你该去公司了。”
邵明忠兄弟看来是永远都搞不清楚重点了。不过,有些事实她还是想告诉邵明忠。
“你一个人开车回去,怎么和我熟悉起来?嗯?”